天风吹我

𝙉𝙤𝙩𝙝𝙞𝙣𝙜 𝙗𝙪𝙩 𝙡𝙤𝙫𝙚.
“永远爱你是我说过”

[梧桐一棵]少年时期的爱情(一发完)

*关于破镜重圆。

*看题目知风格系列。

*由于不知名原因提前一天祝张太@一个认真磕cp的号 生日快乐。情话都藏在文字里,你一定要听到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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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 

从王秘书的车上下来后,邬童照着班小松发来的定位找到那家名叫“老地方”的餐馆。霓虹灯招牌闪烁着亮眼的白光,和周围的光影融为一片。里面的装潢倒是恰如其名,点出了‘老’字,店内尽是朴素的木桌条凳,拥挤在一起,蒸腾的热气与喧嚣的人声彰显出饭馆生意的火爆。

 

服务员领着邬童来到二楼包厢。

 

“邬童,坐这儿来。”班小松眼尖,立马招呼了邬童,焦耳,陆通等人纷纷凑上来寒暄打趣。棒球队的人来了大半,陶西因为忙于结婚事宜没能出席,栗梓坐在邬童斜对面不咸不淡地点头示意。尹柯依旧没来,自从高中毕业后他缺席了所有的聚餐活动,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,邬童心下还是略微失落。

 

陆陆续续又有队员前来,焦耳活跃其中,不减当年风采。两桌人差不多坐满了,班小松看看时间,让服务员赶紧上菜。

 

聊着聊着众人又谈起了他们高三那年的最后一次比赛,小熊队代表双清市打入全国大赛,却在半决赛时抽到了去年的冠军队伍,以一分之差败北,最终夺了铜牌。

 

“要是我最后那棒发挥得更好一些,昌南队肯定不能那么快防守,或许小松就能上垒得分。”

 

“陆通你得了吧,昌南队的防守能力是出了名的强。”焦耳怼完陆通,脸上也现出失望神色,“可惜,那次我们却出现了好几次防守失误。”

 

“对啊,邬童与尹柯的完美配合可是令对手都闻风丧胆的。”谭耀耀插嘴说道。

 

焦耳隔着半张桌子问班小松,“哎,小松,今天尹柯到底来不来啊,这都四年没见他了。”

 

“你们猜。”

 

“听小松的口气,看样子是有戏啊。”

 

话音刚落,尹柯就出现在了包厢门口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。“尹柯!”“你终于来了!”“哥们儿,想死你了。”焦耳以一个熊抱率先欢迎尹柯。

 

邬童坐在原位,似没看到尹柯,不停地夹菜吃菜。

 

尹柯入席后,焦耳起哄说他真是尊大佛,既然今日下凡,那必须喝上几杯才能晓得凡尘的妙处,这不过是换个说法的罚酒,尹柯也不含糊,干了小半杯。紧接着张诚又上来敬酒,尹柯来者不拒,还未动筷已是喝了四五杯。

 

邬童这才正眼瞧人群中的尹柯,几年不见,尹柯成熟许多,记忆中温润的面庞已显出刚毅的棱角,剑眉星目加上高挺的鼻梁,颇有些明星气质。我的男孩长大了,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刹那邬童苦笑着饮尽杯中的酒。

 

席间众人皆侃侃而谈,毕业,工作,恋爱,青春,棒球···话题换了一个又一个,末了总是‘怀念’二字作结。尹柯因为缺席以往的聚餐,成了重点的调侃对象,邬童虽然没有直接和尹柯对话,对他目前的情况也掌握得差不多了——单身,在双清市高级中学实习,借班小松之口还知道他养了一只猫做宠物。

 

“邬童,你还没跟尹柯喝一杯呢,你俩可是黄金搭档啊。”陆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桌上瞬间安静,班小松、焦耳等关系比较好的人是知道他们已经不和,但还是有部分队员不明真相,陆通便是其中一个。

 

坐在邬童与尹柯中间的班小松率先反应过来,手上给两人斟酒,“对对对,我们的捕手和投手也该再次合作一回,常言道,相逢一笑泯恩仇,酒逢知己千杯少嘛。”

 

“邬童,好久不见。”尹柯越过班小松望着邬童轻笑,喝过酒的眼神尤为清亮,像是蒙了一层水气。

 

 “好久不见。”邬童板着脸和尹柯碰杯,一饮而尽。“今天尹柯喝得够多了,你们也悠着点,别下次聚会又见不到他人。”

 

  班小松:“是是是,邬童说得对,我好不容易才把尹柯喊过来的。”

 

  聚会仍热闹进行,本就寡言的邬童因为尹柯在场更没心思参与谈话,只是一味地自饮。班小松抢过酒瓶,低声说,“邬童,你注意点量。”

 

  邬童确实有些醉意了,脸颊红扑扑的,说起话来也放大嗓门,像是怕跟他隔着十厘米的班小松听不到,“聚会嘛,我开心啊,还不许我多喝几杯?”

 

  “得,你喝吧。”

 

末了,仍是老规矩,邬童由王秘书来接,栗梓和稳重的薛铁负责开车送众人回家。

 

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,耸立的居民楼亮着点点灯光,暖黄色的,青蓝色的,混在一起,邬童想起小时候常玩的那种玻璃珠子,也是这么美丽而脆弱的样子,也是这么不像真的。渐渐地眼前的灯光似一条奔腾的河流发散开来,支离破碎,水汪汪地洇湿了整个世界。

 

2.

 

新年过后,邬童正式成了公司的项目副经理,大学四年邬童一直边读书边在佳兴世尊酒店实习,得天独厚的条件加上有意栽培,邬童业务上手得相当快,也赢得了同事们的尊重与支持。

 

很多合作项目早在去年就已落实,因此,邬童新官上任倒是较之以前轻松了些。刚巧有日办完事从大学学校路过,邬童便顺道拐进去看看。

 

春风料峭也挡不住年轻人的朝气,篮球场上满满当当地活跃着很多热爱运动的男孩儿,时不时传来欢呼声与叫好声。邬童坐在东边树荫下的长椅上,看着夕阳西下,晚霞染红了大片的天,草坪上隐隐浮现出金光。周围的一切都在向邬童宣告,他已经脱离了这样无忧的岁月,尽管才刚刚毕业没多久,他好似就老了十岁,明明正在被人羡慕的年纪却开始羡慕别人。

 

许是春光太美,邬童萌生了谈恋爱的念头,这是自从和尹柯分手之后,邬童第一次有想要找对象的冲动,他和尹柯相知五年,相爱半年,而后相忘至今。入髓的痛楚,刻骨铭心的爱,似乎都已被平淡时光侵蚀淹没,只余下一个浮标漂在那片滚滚逝去的岁月中,这感觉倒是很像从终南山活死人墓里出来重见天光。

 

熟悉的下课铃声响起,为了避开拥挤的人群,邬童站起身来准备回家,到停车区的那段路,不时有小女生很娇羞地盯着他看,再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,邬童面不改色,心里却很受用——果然西装革履的自己更增魅力。

 

 

由于工作环境中的女性大都有家室,邬童开始了相亲,亲朋好友的介绍邬童也去了几个,温婉型的,御姐型的,可爱型的,都见过,不是邬童觉得没感觉,就是约了几次后对方提出邬童太冷酷而选择做朋友。一来二回,邬童都快丧失信心,觉得单着也无所谓了,倒是邬童的父亲很是上心,又给他介绍了一个棋友的女儿。对方也是刚从大学毕业,是个高中英语老师,平时挺忙,两人便约在市中心一家下午茶店碰面。

 

茶点上桌后,邬童与对面的韩梓慢慢聊起来,一聊才知,对方和尹柯是在同一所中学工作,算是同事,而且她笑起来也有两个梨涡,为人大大咧咧热情开朗。

 

“我刚巧也有个朋友在那儿工作,叫尹柯,你认识吗?”

 

“尹柯啊。”韩梓也有些惊讶的样子,“他可是我们学校最受欢迎的老师。学生们上他的课都精神十足,成绩提高得很快。”

 

邬童抿了一口咖啡,“果然,他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。”

 

“你要是去我们学校,肯定能和尹柯一争高下。”

 

“嗯?”

 

“因为长得好看呀,现在的孩子可都是颜控。”韩梓小小地开了个玩笑,谈话氛围顿时轻松许多。虽然邬童没有言之于口,韩梓却像懂邬童的意思,开始讲些尹柯在学校里的趣事,听到常常有小女生当面叫他‘男神’,邬童都能想象出尹柯那副温柔又无可奈何的笑容。两人相谈甚欢,根本没注意到推门进来的尹柯本人。

 

这家店的甜品尹柯特别喜欢,常来买小蛋糕吃,今天小组开了会便顺路过来,没想到碰到了老熟人和新朋友。

 

“嘿,尹柯。”韩梓瞧见尹柯,冲他打了个招呼。邬童也侧身看过来,脸上还有未收起的笑意。尹柯走过去和他们寒暄了几句,脸上淡淡的,等蛋糕做好后,便借故走了。

 

待尹柯走后,韩梓随口说了句,“今天尹柯好奇怪。”邬童正透过玻璃窗盯着尹柯的身影,还没回过神来。

 

“邬童。”

 

“怎么了?抱歉,刚刚你说的什么,我没听清。”

 

韩梓笑笑,“没什么。”心里却在犯嘀咕——你也很奇怪,明明说认识尹柯,结果刚才两人根本没眼神交流,都跟看朵花似的盯着我。

 

还没等邬童想好与韩梓的关系,韩梓已经交到新男友,在朋友圈里大大方方晒出合照,邬童发微信祝福了她几句,心里也稍稍宽慰些。

 

3.

 

“周六晚上有约吗?一起吃个饭,尹柯也在。”

 

收到班小松发来的消息,邬童老半天没回。

 

“?您老还别扭呢?”

 

当时邬童和尹柯在一起,只有心细的栗梓看出个大概,不过也没说破,后来两人分手,栗梓呛了邬童几句,说的也是“邬童,你就别扭吧”。看到熟悉的字眼,邬童立马回复了班小松,“时间地点你定,我请客。”

 

“哈哈哈,还是尹柯面子大。周六见。”

 

 

张罗吃饭的班小松中途跑路陪他的女朋友去了,余下邬童与尹柯大眼瞪小眼,场面十分尴尬。结果还是尹柯率先开口,“听说韩梓交了新男友,不过好像不是你。”

 

几年不见,尹柯的毒舌功力丝毫未减,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,邬童习惯性地挑挑眉,“这么关心我?还真受不起。”

 

“我只是关心一下我的同事而已。”尹柯特意加重了末尾的‘而已’二字,露出狡黠的笑容。

 

“哦。”邬童愤愤地应了一声,似乎每次和尹柯斗嘴炸毛的总是自己,邬童越想越不平,“尹柯,你到底什么意思?难道我们现在还能做朋友吗?”

 

“为什么不能?”

 

“因为···因为···”支吾了半天,邬童没能说出个一二三来,若是说“我们已经分手了”,未免显得自己太看重那场少年时期的恋情,若是说“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”,未免又太幼稚,不符合现代青年的准则。

 

“邬童,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。”虽然这个句子早就因为红遍网络而沦落为空间签名水平,但经由尹柯说出来仍旧动人心魄,别具美感。“不如就让过去的都成为过去,好吗?”

 

餐厅顶上的灯光静静投下来,一团黑色中尹柯是那耀眼的白,面对尹柯发亮的眼睛,邬童鬼使神差地点点头。

 

打那次以后,邬童与尹柯算是正式破冰,两人也渐渐开始恢复正常交往,会约着与班小松一起吃饭,但班小松总是有约,不是要陪女朋友,就是说加班,总算来了一次,却又不怎么讲话。有次喝酒喝醉了,拉着邬童的手不肯放,硬是要和他谈谈心事,嘴里还嚷着“好好对尹柯,我为你们俩真操碎了心···”弄得邬童莫名其妙,把人塞后座了事。

 

送完班小松,邬童又开车载尹柯。开着的车窗送进来阵阵清凉的初夏晚风,沿着邬童的脸颊轻柔地拂过,夜空中闪烁着几颗明星,环绕在弦月四周,这样温柔的夜晚真像是永恒的。

 

尹柯指点着邬童开往他所住的小区。小区属于比较老的,离市中心也远,邬童随口问道,“你怎么没住家里?”

 

“我有自己的生活要过。”

 

“阿姨竟然同意了?你大学没出国我就挺意外的,还跑到东北去读书。完了吧,又不读研,回双清市当了个数学老师,我要是叔叔阿姨都要被你气病。”邬童的爸爸是白手起家,更看重实践,因此尊重邬童毕业后工作的想法,但尹柯的父母不同,他们一心望子成龙,希望尹柯在学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。

 

“生活真是把锋利的刀,都把你磨得婆婆妈妈起来。”邬童闻言朝尹柯瞪了一眼,“哎,你还别说,你刚才的样子太像我家二十了。”

 

“那我是不是应该再挠你两下才更像?”

 

“我皮糙肉厚,你不介意就上手吧。”

 

两人又聊了会天,才开到尹柯家楼下,尹柯:“谢了。”

 

邬童追问走出几步的尹柯,“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?”尹柯头也没回,“我就是我,和他们想得不一样。”

 

等看到四楼亮灯,邬童才离去。看上去挺随性的尹柯其实相当倔强执着,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他都会争取,比如棒球,若强逼着他干不喜欢的事,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,他是宁愿自损八百,也要伤敌一千的,比如考取高中故意考砸。可尹柯这回的任性到底为何?回去的路上,邬童细细想了想,也没猜出所以然。

 

4.

 

初秋之际,邬童带领他的团队忙了两三个月终于谈下了和一家旅游公司的合作。签了合作条约之后,邬童即刻和尹柯分享这个好消息,“今天把项目谈下来了!”这段时间尹柯一直在给他加油鼓励,也知晓他所付出的全部心血。

 

“嗯嗯。我很平静,因为我一直都相信你。”盯着这行字,邬童觉得眼睛发酸,这种被人信任的滋味,被人理解的愉悦都来自尹柯啊。

 

回双清市前,邬童带团队到王府井吃了一顿大餐,饭后小姑娘和小伙子们分头行动,邬童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卡地亚精品店,绕着柜台转转,他看中了一款白色情侣表。销售员拿出来时,滔滔不绝地向邬童介绍,“这款石英表性价比相当高,也是我们店卖得比较好的。精钢表壳,蓝宝石水晶镜面,不易损伤,质量您可以放心。它防水30米,日常防水肯定是没问题。您再看看它的···”

 

邬童“嗯嗯”应和着店员,这款表很合他的眼缘,简单大方不张扬,且两只表大小仅存在细微差别,适合尹柯日常穿戴。

 

“那就拿这款吧。”

 

临走前,售货员笑得一脸灿烂,“希望您的女朋友喜欢。”邬童欲言又止,点点头便算了。

 

 

“邬童,快来训练了。”班小松站在操场上冲邬童挥舞着双手。

 

邬童慢条斯理地走过去,准备投球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捕手是薛铁,而尹柯不见人影。“尹柯呢?”

 

渐渐所有的队员都围了上来,将邬童包围在圈内,每个人都面无表情,低声重复着,“他走了呀,他走了呀······”

 

邬童吓得从梦中惊醒,心脏加速跳动,砰砰作响。飞机正平稳地飞行,刚才那场梦倒是提醒了邬童,他现在和尹柯不过是朋友关系,送情侣表太暧昧。——邬童啊邬童,难道你又要重蹈覆辙?还嫌心被伤得不够痛吗?你到底在想些什么?

 

5.

 

邬童到底还是没有送出那块表,和尹柯继续做着朋友,他想从尹柯的眼中看出点什么,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却不肯向他吐露半分秘密。但尹柯对他确实比别人上心点,这个发现令邬童沾沾自喜了老半天,不过还是差那么一点儿。邬童也不敢轻举妄动,好不容易才又遇见尹柯,做朋友总比见不到的好。

 

将近年关,天气骤冷,班小松提议说要去吃火锅,双清市大大小小的店他们也去了不少,商量半日,最终定在尹柯家,他们自己煮,后来又叫上焦耳等人,刚好坐了一桌。

 

“老子吃火锅,你吃火锅底料。”“对你笑呵呵,因为我讲礼貌。”班小松和焦耳帮着尹柯准备食材的时候,在厨房里模仿了段freestyle,惹得众人哄笑。

 

邬童闲着无事便在尹柯屋子里四处转,房间不大但很整洁,散发着一股单身汉的冷淡气息。书架上摆了很多书,旁边的桌上还摊开着一本,邬童无意间看到纸张上写了一行小字,“喜欢 仅有十八画,加上 你 刚好写尽一生”,潇洒恣意,是尹柯的字,邬童翻翻封皮,原来是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。

 

“来来来,开始吧。”焦耳的吆喝声从厨房传来,邬童像是偷窥了尹柯的秘密,匆匆将书放回原处。

 

聚餐结束后,邬童没立刻回家,而是拐到一家二十四小时书店。

 

等邬童合上那本精装书,已是凌晨,故事的最后写到,“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以来的日日夜夜,弗洛伦蒂诺·阿里萨一直都准备好了答案。‘一生一世。’他说。”这也是尹柯写下那行字的所在。

 

若是选择一个关键词来概括这本书,邬童会选“等待”。等待,是和时间约定的秘密,向死而生,再用爱意填满岁月的针脚。那么,尹柯在等谁呢?是在等自己吗?整座城市都陷入沉寂,邬童躺在床上不能入睡。当初分手是邬童提出的,因为尹柯似乎并不足够在意他,在愤怒地宣泄完情绪后,他没有理会尹柯受伤的神情,自顾自走了,他本以为尹柯会来主动和好,但两人就此分道扬镳。再回头看,尹柯表达喜欢的方式或许就是无止尽地包容,没有怨言地接纳邬童所有的小脾气与不可爱的地方,如今邬童早已学会收敛自己的锋利,将真心藏在曲曲折折的试探中,即便如此还是没有遇见过如尹柯那般理解他的人。

 

那就赌一把吧。晨光熹微,彻夜未眠的邬童终于下定决心。开车到尹柯家楼下时只碰见了早起锻炼的老大爷。邬童站在尹柯家门外打电话时才发觉自己浑身无力,极度疲倦,三魂六魄丢了一半似的,一路的忐忑也都化为平静。

 

尹柯揉着双眼,迷迷糊糊给邬童开了门,“哥们儿,这么大早出什么事了吗?”

 

待关上门后,邬童便紧紧抱住尹柯,带着一身寒冷与满腔爱意。再次拥他入怀的感受原来那么愉悦,“尹柯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
 

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搂住邬童,话语也有些哽咽,“傻瓜。”

 

“对不起,让你等了我这么久。”

 

“那就用余生来还债吧。”

 

——————全文完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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